第(1/3)页 沈月柔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,指节都泛了青白。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,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易知玉那张嘴才解恨。 若不是碍于在场宾客,她定要叫这贱人好看! 张氏紧握着账册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账本捏碎。 她强压着满腔怒火,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端庄得体的表情。 若此刻没有外人在场,她早就让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商户女拖出去家法伺候了! 看着易知玉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,张氏心里清楚,今日若不给个说法,这贱人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。 "知玉啊,快些起来。" 张氏强挤出慈爱的笑容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 "你这才生产没几日,身子骨最是虚弱的时候,哪经得起这般跪着?有什么话咱们起来慢慢说。" "儿媳所言句句属实,求婆母明鉴啊!" 易知玉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声音哽咽。 "母亲自然是信你的,快些起来坐下说话。" 张氏说着,又转向刘夫人,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: "今日真是让刘夫人见笑了。想是府里出了些刁奴,这才闹出这等误会。" 刘氏端着茶盏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 "无妨无妨,谁家后院没几个不安分的奴才?处置了便是。" 张氏这才转回身,将账册递还给小香,语气愈发温和: "咱们侯府最是讲究规矩的,断不会让自家儿媳用私房钱度日。想必是有那起子黑心奴才从中作梗,昧了你的月例银子。" 她叹了口气,故作心疼道: "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,都受了这么些年委屈,怎么今日才想起来告诉母亲?" 易知玉心知张氏这是要把罪责都推到下人头上,当下也不拆穿,只低眉顺眼地应道: "都怪儿媳出身商户,不懂侯府的规矩,这才被那些刁奴哄骗了这些年。是儿媳糊涂,让婆母操心了。" 张氏冷眼扫向身旁的李妈妈,沉声道: "去,把账房的刘管事给我押来!" "老奴这就去。" 李妈妈躬身应下,快步退了出去。 不多时,刘洋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胳膊拖了进来。 他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,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 "大胆刁奴!" 张氏猛地一拍桌案,茶盏都被震得叮当作响, "你可知罪?" 李妈妈立即会意,厉声喝道: "二夫人院里走水,主屋需要修缮。前几日老夫人明明吩咐过要支取银两给二夫人修葺院子,你这狗奴才竟敢阳奉阴违,私自克扣修缮银钱中饱私囊!" 第(1/3)页